她的声音里不自觉就带了哭腔。“你都不认识对方，就凭这么一张照片，平常碰面了都不一定能认出来，KTV这么昏暗的光线，你以为自己是孙猴子火眼金睛啊。”

他呼吸里的热气不断冲刷着她的神智，渐渐的，她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眼……符媛儿赶紧起身，帮着季森卓推动轮椅，将他送出去了。

然后驾车离去。转头一看，她已经推门下车了，一口气跑出老远，才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调皮的大笑。

符媛儿走到放随身包的柜子前，包里有她的录音笔，昨天她看到和听到的那些要不要告诉程子同呢……她暗中吐了一口气，翻个身继续睡。

她犹豫了一会儿，准备挪步上前。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他问。

笑容里满是戒备，就怕她下一秒将他抢了似的。她发现自己不在医院，也不在酒店，而是躺在……程子同公寓卧室的大床上。